私有月亮

刘耀文 next level 了

憾念半生(五)

私设ooc, 伪骨科强制,虐向火葬场.


01



雨水冲刷的铁门被拉开,马家管家连忙撑过来的伞随着身体猛得被推开跌落在地面,记忆里温柔绅士的丁家大少爷如今像暗夜中呼啸而来的死神,周身的寒气恨不得将整个宅院掀翻。


马嘉祺的房门被巨大力量撞开,站在门口的丁程鑫全身湿透,头发上的雨水顺着脸颊流淌,猩红了的双眼在望见床上躺着的少年时落了光,整个人像被抽了丝一般跪在地上。


衣衫凌乱的刘耀文神志不清的躺在马嘉祺怀里,白皙的脖颈满是触目的吻痕,而始作俑者正摩挲着漂亮的脸颊,像在把玩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每一下的碰触都像在丁程鑫心上多埋一根软针,窒息感让他用不上一点力气。


“你怎么可以碰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丁程鑫伏在地面,双手插进湿透的头发里,分不清脸上滑落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声音沙哑的自己都快认不得了。


“你可以恨我,恨父亲,可你用伤害刘耀文这样的卑劣手段,我瞧不起你,马嘉祺”


“哥哥,你怎么能大义凛然的指责我?”


马嘉祺勾了笑,眼里的戏谑让丁程鑫陌生,只是不容他猜想马嘉祺到底想做什么,下一刻马嘉祺就低头暴虐的吻上刘耀文的唇,心脏撕裂的痛感拉扯着丁程鑫踉跄起身冲过去。


“我放弃丁家还不够吗?带他离开你的视线还不够吗?”


“为什么一定要毁掉他?他还当你是哥哥...”


马嘉祺伸手握住丁程鑫挥舞过来的拳,这是曾经最疼爱他的哥哥第一次打他,更可笑的是丁程鑫挂在脸颊的泪落在马嘉祺的手背,是冰的。


“凭什么认为我是想毁掉他”


马嘉祺苦笑了一声,明明丁程鑫肮脏的爱更不加掩饰的摊在明面上。


“为了他都能放弃继承权,你心思能干净到哪去?”


马嘉祺甩开丁程鑫的手,慢慢环住怀里的人,手抚着黏在两颊的头发,刘耀文就像一只气息奄奄的猫一样躺在腿上,长大成年后显现的棱角更漂亮了。想到他凄凄惨惨的摇着头,泪水滑进头发却怎么也抬不起一根手指,抽泣声哭的人心悸,很好听。像小时候细如猫叫的喊着“哥哥”,哪怕碰壁还是锲而不舍的跟在他身后。每次丁程鑫来游说,不止一次说刘耀文对马嘉祺是不同的。


的确,刘耀文的眼睛很亮,在望向自己时会更亮一些。


马嘉祺总算明白了每次看见被护在丁程鑫怀里的刘耀文,为什么自己会暴怒不已,他厌恶刘耀文的靠近,一次一次击垮他的底线,又期待他捡拾失落再次卷土而来。


但这一次,刘耀文真的走了,再也没有自己跑回来。


马嘉祺只是把他找回来了。


“没关系,所有知道刘耀文与我们关系的人都被我处理掉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我们的弟弟了,你应该谢谢我”


丁程鑫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无比陌生的弟弟,这样的马嘉祺让他觉得恐惧。原本以为这段时间他致力于的除掉家族老一辈只为了坐稳现在的位置而已,却从未想过居然是想要掩盖刘耀文的身世。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我也是知情人”


“你是我哥哥,我怎么会杀了你”


马嘉祺口中的哥哥现在听来太讽刺了,丁程鑫瘫坐在地上,像个丢了城池的败将,私心掩藏的秘密让他放弃了与马嘉祺正面对抗的能力,让他没有保护好刘耀文。


“如果我死了就好了,你就永远不会知道耀文不是我们的亲生弟弟,那么你碰他的时候会羞耻于对自己弟弟的欲望吗?”


马嘉祺跳下床用力揪住丁程鑫的衣领,愤怒的样子像极当初质问丁程鑫为什么会把对他的爱分给一个私生子。


“父亲说的是这个对不对?”


丁程鑫冷笑一声,马嘉祺如此在意的样子让他觉得可笑。


丁启恒临终前眼含泪水气息微弱的讲着他的故事,一字一句的说出刘耀文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为了丁家放弃了此生最爱的女人,但是当他得知刘耀文的父亲死于车祸时,还是忍不住汇过一笔钱帮助他的母亲。后来她身患绝症寻到丁启恒,祈求父亲照料好她的儿子,这才将刘耀文带回来抚养。


父亲忌惮马嘉祺的野心和怨恨,怕马嘉祺知道刘耀文不是丁家的血脉更会赶紧杀绝,希望丁程鑫得到继承权后保护刘耀文一生无忧。


可父亲并不知道,丁程鑫就如他对刘耀文母亲的偏执一样,疯狂的爱上了刘耀文。在知道这个秘密的那一刻,丁程鑫就只有带着刘耀文离开这一个念头。


丁程鑫看着眼前的局面又觉得自己可笑,是他自己天真的以为放弃继承权就可以带着这个秘密远走高飞,永远的将刘耀文留在身边。


他还是没有如愿以偿,眼睁睁的看着马嘉祺弄脏了他小心呵护的璞玉。




02




纯白色的床单映得刘耀文的皮肤白皙许多,脖颈上的红痕点缀着漂亮的锁骨,嫣红的唇像开盛的玫瑰,换好的白色绸缎睡衣把身体修饰得修长,只是安静的睡着,就有勾人摄魄的能力。


马嘉祺微微皱眉,他知道刘耀文的身体不好,常人的用药剂量对刘耀文来说有些大,但一天一夜的还昏睡着,让马嘉祺觉得有些发慌。


直到天色有些黑了,才看到刘耀文手指轻轻弯曲了一下,随着颤抖着睫毛,人是如从梦魇中猛然惊醒的。


侧头看见床边站着的马嘉祺,这人冷冽的眸直直望过来,惊得刘耀文额头渗出的汗流到脸颊,记忆停留在晕倒前,马嘉祺禁锢住他的手腕,粗暴的吻着他的画面。


“满意了吗,马嘉祺”


马嘉祺听到这一句,不受控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只是想伸手擦拭掉刘耀文脸颊的汗水,却望向那双满是鄙夷的眼睛时,没了动作。


“你的目的达到了吗?让我痛不欲生你开心吗?”


马嘉祺没有回话,只是叫人把准备的晚饭端了进来,自顾自的低头端起碗,舀了一勺鸡蛋羹送到刘耀文唇边。


“滚开”


刘耀文皱着眉看着若无其事马嘉祺,嘶吼着抬起还发软的手打翻了碗,滚烫的汤汁淋在马嘉祺的手上,溅到白色的衬衫袖口。


马嘉祺也不恼,起身脱掉衬衫露出精瘦的身体,走到衣橱前拿起一件T恤套上,慢条斯理的走了回来。


“不爱吃这个,那喝点粥吧”


马嘉祺端起一旁的粥舀了一勺又一次送到刘耀文唇边,见刘耀文侧身别过头,点了点头。


“没关系,我来”


马嘉祺举着碗喝了一大口,不容刘耀文反应,起身扣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一口的汤水呛得刘耀文猛的咳嗽,身上的药劲儿还没过,整个人落在怀里,力气完全不足以推开马嘉祺。


马嘉祺的手在刘耀文的后背一下一下顺着气,慢慢将人锁在怀里,满意的收紧手臂,“不要讨厌我好不好,这次换我说”


刘耀文气还没咳顺,转头看向马嘉祺,绝望的任由着马嘉祺把他圈得死死的。


“我会好好照顾你,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身边”


“马嘉祺,比起如此让我死了,更直接一些”


“你死了,丁程鑫不就白白放弃了继承权”


不出所料,刘耀文错愕的瞪着双眼,马嘉祺猜的没错,这件事刘耀文毫不知情。慢慢握住刘耀文冰凉的手指尖,放在唇边吻了吻,温暖的笑让人恍惚,“回到丁家当锦衣玉食的大少爷,总比为了小公司低头求人好过,他是我的哥哥,我怎么舍得他在外过那样的日子。”


马嘉祺轻轻抚过刘耀文的脸,而此刻面前的人像个失了神的木偶娃娃怔在床上,刘耀文不知道丁程鑫原来是得到继承权的,也不知道丁程鑫与马嘉祺之间如何交易,让丁家一步一步落到马嘉祺手上,更没想过丁程鑫所谓的足够养活他们的丁家产业,竟是如此放低自己来运营的,“我还真是他的累赘”。





03




一束光亮随着门缝照进来,落在丁程鑫脸上,转头看了眼打开的门,强光导致的片刻失明,在黑色皮鞋停在身边时恢复,看清了来人。


“马韦城的车冲下了悬崖,活不成了”


马嘉祺弯身抱起光着脚坐在冰凉地面的丁程鑫,怀里的人身体轻的很,几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


“你是丁家的大少爷,他淋在你头上那杯红酒你可以忍,但我不会”


马嘉祺的语气极轻,还像小时候带着孩子气,把杀掉一个人说的如此轻而易举,就如现在说着伪善的话,把他囚禁在马家地下室,任他不知道刘耀文的现状绝望崩溃几日。丁程鑫无力的后倾了倾身子,抬眼看了看马嘉祺,“耀文呢,他怎么样了?”


“很听话,这还要谢谢哥哥,没有告诉他真相,给我争取了时间”


丁程鑫猛的冲过来抓住马嘉祺的手臂,嗓音沙哑,“你还没告诉他吗?为什么不告诉他?”


马嘉祺扯开撕扯的手,丁程鑫失去重心翻身掉下床,猩红着眼嘶吼着,“你要逼疯他吗?你让他怎么清醒的面对那一夜”


“那一夜我什么都没做”


丁程鑫怔在原地,随之而来的是瞬间平静。


“所以你只是想引我说出口,你早就猜到他不是丁家的孩子。”


对马韦城所作所为都一清二楚,知道马韦城在丁程鑫接管公司当时羞辱他将整杯红酒琳在头上,知道丁程鑫和刘耀文的住所,知道丁程鑫离家的时间。大张旗鼓的带走刘耀文让丁程鑫可以直接找回马家,甚至连自己多久能赶到都计算的准确无误。


“父亲的病况你们早就知道,还要做那么一场由我来气倒父亲的戏,将我赶回马家”


丁启恒久经沙场,明目张胆的警告马嘉祺不要过于贪心根本不是目的,马嘉祺被迫逐回马家才明白,只是为了掩盖丁程鑫在那个项目中做的手脚。


“哥哥,你如此想要把丁家握在手里的人,怎么会忽然放弃继承权呢?”


马嘉祺一颗一颗解开西服的扣子,慢慢弯下身,抵近丁程鑫的脸,“我背着气死父亲的罪名,那场车祸顺理成章的不跟我做同一班飞机回丁家,谁都会认为是我做的吧?”


“连夜带走刘耀文,生怕我找到他”


“你之所以害怕我伤害他,是因为你心虚,心虚于你和父亲对我的所作所为,才会觉得我有恨”


“哥哥,你什么时候越来越像父亲了?”


丁程鑫想要别过的脸被马嘉祺扳回来,无处可躲的眼在望向马嘉祺眼底的一刻,彻底崩塌。一语成鉴的戳破了丁程鑫的痛点,他的确与父亲在得知父亲病危后,借着病情设计了项目的纰漏,借机让马嘉祺以不孝的罪名失去丁家继承权。他设计了车祸让刘耀文顺理成章的不与他回丁家,他还是变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人,想到这发了疯一般将面前步步紧逼的弟弟猛的推倒在地。


“我只是想耀文而已,我只要他”


马嘉祺索性坐在地上,手撑着地面抬头看着远处慌乱的丁程鑫,“你带着刘耀文离开丁家,他就能忘记你是他哥哥的这段记忆吗?等他爱上你?”


“你根本不懂...”丁程鑫冲过去攥住马嘉祺的领口,在目光落在马嘉祺脖颈上因为撕扯掉落出来的项链时,举起手停在空中。


链条上打磨光滑的银色铁片无比眼熟,丁程鑫翻遍丁家也没有找到的那一块乐高碎片稳稳的挂在马嘉祺脖子上。


五年前丁程鑫拼起那被打碎了的三千六百四十九块乐高时,怎么也没有想到遗失的那一块被紧紧攥在马嘉祺手上。


永远也无法拼齐的沃尔霍滋城堡像一个预示遗憾的警钟,折磨了丁程鑫整整五年。


马嘉祺伸手推开丁程鑫,不紊不乱整理着被攥皱的衣领,“哥哥,我从前是输了,但后面不想输了”


“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丁家还给你”


“我最想要从不是丁家,真巧,也是刘耀文”


丁程鑫觉得可笑,他们两兄弟争夺的总是出奇一致,但勾起的嘴角又随着眼前的怀表而落下,松动的旧物什还能看到里面褪了色的小女孩照片,刘穆反复摩挲的宝贝此刻就在马嘉祺手上。


“刘叔叔的命,取决权在你手上。”




04




粉色棉质睡衣将刘耀文衬得柔和了许多,马嘉祺满意的勾了笑,伸手顺了顺刘耀文被风吹乱的头发。想到刘耀文的身体畏寒,深夜的风最伤人,于是随手关掉了窗户。


刘耀文像没看到眼前的人一般,转身回到床上,他每天只能这间房里活动,最多可以到院子里走一走,但会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


马嘉祺躺在刘耀文身侧,伸手轻轻将刘耀文圈在怀里,怀里的人麻木的没有半点反应,将头埋在刘耀文的脖颈,嗅着好闻的洗衣液清香,贪心的收揽下手臂。


丁马两家虎视眈眈的旁支让马嘉祺这半年费了不少心神,夜夜睡得的并不踏实,但在刘耀文身边马嘉祺总能睡得很安稳。


刘耀文挪了挪的身子被捞了回来,马嘉祺的下巴抵在肩膀有些疼,忽然挣扎的身体被禁锢在怀里,“别动”


刘耀文没了动作,安静的被搂在怀里,在马嘉祺昏昏欲睡时听到刘耀文的声音。


“让我见一见哥哥”


马嘉祺猛的起身,将刘耀文反转过来压在身下,声音有意压低,克制着脾气,“居然学会用这种方式提要求,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诚意”


刘耀文察觉到马嘉祺的怒气,他不明白马嘉祺为什么忽然就变了,这段时间事无巨细的照顾和一提丁程鑫就暴怒的样子,让刘耀文时常产生错觉。刘耀文检查自己身体后明白那一夜什么也没发生,他认为马嘉祺只是想让他羞耻的活着而已,所以无论刘耀文顺从或者反抗,只要他痛苦马嘉祺应该就会满意。


“马嘉祺,我这个人于你而言,哪里有可以交换的筹码”


“  你有 ”(mm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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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善恶,怎么区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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